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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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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深圳租房遇到的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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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5:09 | 只看该作者
曾女人没有说话,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就在孙泉和刘有才仔细顺着女人手指方向侧耳倾听的时候,有个很清晰的声音又响了下,是一个女人的抽泣声。我们四个都听见了,大家立即紧张地靠在一起。然后我小声地问大家,怎么办?大家看了看没说话。这时候,抽泣声似乎比先前大了些,几乎相隔一秒就响一声。

喂,我们出去吧。曾女人小声提议道。这时候,刘有才说,会不是会是隔壁传来的。大家都摇了摇头,不可能,这声音分明就是厕所里传来的。平时我们看见隔壁确实住了女生,但声音不可能透过墙壁还有这么清晰。走吧走吧,大家一致看着刘有才说。刘有才看了看大家突然站起身来抓起地上上次我们留下的一个啤酒瓶说了句我操就要往浴室冲。孙泉赶快站起来拖住刘有才,我们三个都惊慌地说,别,别,我们出去吧。奇怪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抽泣声突然小了好多。我们迅速穿好衣服就出门了。下楼后刘有才还又些激动地说,操他妈的,我就不信,活人还怕鬼,妈的,老子砸死她。我们都劝刘有才,千万别,我们还是别得罪好。虽然这几天一直都发生怪事,但我们都没受到什么伤害。听说鬼魂也分善恶,要是房间那个真的是鬼,那应该也是善鬼。

出来后大街声已经看不到人的影子,看了看时间才晚上三点多。经过刚才的恐吓我们已经睡意全无,我说,怎么办?我们去哪里?刘有才无所谓地说,就在这里溜达吧,等天亮。从这天起刘有才开始有了刘大胆的称号,比起我们三个刘大胆似乎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

就这样,我们四个走了下感觉有些累,就走回来蹲在笋岗村石门的石狮子旁开始讨论刚才的事情,奇怪的是比起前几次我们的恐惧似乎少了好多,反而不觉得那么害怕?莫非是我们惊吓过度了?就在我们正聊着的时候,突然发现曾女人不见了,大家立即惊慌地相互问起来,女人呢?女人呢?我们借着微弱的路灯,环顾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包括曾女人,曾女人不见了。

“女人,曾女人……”我们几个开始喊起来,但没有人回应。除了我们三个人再也看不到其它任何人的踪影,只有一些路灯和一些店面前的招牌有些亮光。对了,打曾女人的手机,刘有才说。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曾女人的电话,但电话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再打还是无人接听。怎么了,曾女人到底去哪里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几乎同时闪现在我们的脑中,莫非曾女人被……?我和刘有才、孙泉三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屁屁!还真有那种事?靠!又不是演电影,我还真不信,刘有才很坚定地说道。接着又大声地呼叫起曾女人的名字,曾女人,曾女人,死哪里去了?刘有才,我在这。突然曾女人从不远处的一扇半掩的玻璃门中走出来。靠!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们了。我们迎上曾女人问道。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呢,你去哪里做什么?怎么都不说一声?

通过曾女人的描述,我们才知道我们一场虚惊。刚才我们大家在溜达的时候经过一家开着灯的门面,里面亮的是粉红色的灯光。正如很多人平时所见的一样,粉红的灯光是一种信号,暗示着那里是从事性工作的地方。刚才我们经过的时候,曾女人向里瞄了一眼,突然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出来就把曾女人拉进门了,并动手动脚地诱惑曾女人。曾女人虽然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但毕竟没见过这种场面,很惊慌。曾女人一边惊慌推开那位暴露的女人,一边说做什么,我没钱。那位暴露的女人不相信,甚至用类似B社会性质手段的方式搜曾女人的身,曾女人可能是有点吓傻了,乖乖地被那女人搜身。当然,曾女人还告诉我们,那暴露的女人也几乎是粘在他身上。女人说,要是身上有钱还真有可能把持不住。那位女人,二十六七的样子,个字不是很高,但很丰满。用曾女人的话说,胸前很壮观,波涛汹涌,手感细腻。通过曾女人的话我们可以知道,尽管曾女人刚才被惊吓到,但还是趁机吃了那位小姐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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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5:25 | 只看该作者
听完曾女人的话,我们都哭笑不得。我问,你怎么也不接我们的电话啊?曾女人说,刚才出门太急,手机和钱包都忘了带了。幸好没带钱包,否则刚才那女的会让我出来?我们取笑曾女人说,估计是你自己不想出来吧。

一场虚惊平静之后,我们都开始有些困。大家提议找个地方坐下或躺下吧。我想到了在罗湖人才市场前面有一块平地,有一些椅子和石墩,平时晚上都有很多人在哪里纳凉,像个简易的公园。我们四个走了一会就到了那里,然后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其实那个时候天已经开始泛白,路上也不断有些车辆经过。经过一夜的折腾,大家都疲惫不堪,一觉就睡到了早晨8点多。

早晨的阳光异常灿烂,而与此正好相反的是我们此时的心情,沮丧且灰暗。我的头有点痛,很疲劳。走吧,我们现在去找房东,我们决定先去找房东。顺着路拐个弯就回到了笋岗村。听曾女人他们说房东住在离我们住的地方百来米左右的一栋楼里九楼,听说这两栋楼都是房东的。我们来到房东所住的楼下按响了房东的门铃,门铃响了好一伙都没人应答。我们有点奇怪,怎么没人呢?房东不在家吗?不至于一个人都不在家吧。我们继续按着门铃,还是没人应答。当我们不死心还打算再按门铃的时候。突然,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些装满东西的黑色袋子,应该是出来倒垃圾的。你们找谁啊?中年妇女看见我们在按门铃问我们说。我说,哦!我是住前面楼的,想找下房东,按了好久没人。中年妇女连忙说,哦,找房东是吧,不巧了,上个礼拜他们一家刚刚出去旅游了。你们还是等房东回来吧。中年妇女一边和我们说话一边走到不远处将手里的黑色袋子扔进垃圾桶里。这位妇女身材有些臃肿,皮肤粗糙,看起来四十多的样子,或许真实年龄没有那么多,估计平时从事的多半是苦力或比较辛劳的工作。

我们得知房东没在家,心中很是失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站在门口。中年妇女看见我们还在门口就问,你们找房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房东可能这一两天就会回来,你过一两天再来吧。要是房东回来了我会告诉他你们来找他的。哦!我也是住在这里的房客,已经住了十来年了,和房东很熟,我会帮你们告诉他的。听了这位妇女的话感觉她是位很热心的人。我们忙说谢谢,谢谢。说完我们转身打算离开,这个时候中年妇女突然叫住我们,小伙子,小伙子,你们是哪个房间啊?房东回来了我好告诉他,让他去找你们啊!我回过头说,804。中年妇女哦了一声正准备关门进去,却又突然回头看着我们说,804?八楼?嗯!是啊!我们点点头表示肯定。但就在中年妇女得到我们肯定后分明有一刻发愣的神情,然后她立即恢复平静说,行行,好的。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中年妇女的异常反应没有逃脱我们的眼睛。刘大胆说,刚才你们看见没,那妇女奇怪的表情?看见了,看见了,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如说我们那间房间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说。嗯!完全可能,曾女人接过话说,要不我们去找她问问吧。曾女人的提议没有得到我们的赞同,那位妇女即使知道了什么,估计也不一定会说,再说,我们这样莫名其妙突然去问她,她说的可能性更小。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她具体住几号房,总不可能在门口干等着或挨家挨户去敲门吧。现在大家都很疲劳,再说我们到底能从那位妇女口中得到些什么呢?是对我们有益呢?还是有弊呢?我们无法知晓。

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在我们所住的那栋楼,或者是那层楼,再或者就是804房间一定有故事。

先吃点东西吧,现在人又困又饿的,睡眠不足,受惊吓。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自己就先垮了。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四个人选择了一家饺子馆饱饱地吃了一顿。用我朋友的一句话说,人要是饿了,吃狗屎都是香的。这顿饺子我们吃得都很香,擦了擦嘴我们走出饺子馆,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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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6:22 | 只看该作者
今天是周末,外面的人很多,我们按照原先的计划去仙湖植物园玩。这里要说明一下,去植物园玩是我的主意,其实我还藏了一个小小的心思。自从我们遇见种种怪异事情之后,我曾告诉过我身边的一些人,其中很多人都劝我去仙湖植物园的寺庙里去求拜佛求平安,能辟邪减灾,据说很灵验。

我们走到附近的站台找到了去仙湖植物园的车。可能是离始发车站比较近,上车后看见有不少空位。我们四个都坐在车厢的后面,很快他们三个都睡着了。而奇怪的是,我却没有睡意,坐在公交车上,穿梭在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思绪万千。

我在深圳已经度过了近五个月的时间。春节过后不久我就来到深圳,五月回学校答辩,然后又回到了深圳。尽管在深圳度过了一百五六十个日子,但时刻感觉自己在深圳只是个过客,深圳是一座快节奏的城市,也是一座年轻的城市,不易让人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曾记得十几年前深圳有位小女孩写过一部叫《花季雨季》的小说其中说的那样,深圳就是一座文化沙漠。十多年过去了,深圳是否积攒自己的厚度?当无数怀抱梦想的人们来到深圳又离开深圳,深圳,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于我,深圳又将意味着什么?

仙湖植物园门口人满为患,深圳总是这样,一到周末到处是人。我们四个买好门票我就直接找寺庙或者其他可以求平安的地方。找路人问了下,仙湖植物园有个弘法寺,平时很多人来这里求福保平安。当然这个时候我只有向他们三个坦白我这次带他们来仙湖的目的。他们三个表示理解,并希望这次真的能给我们带来平安,我们实在是吓怕了,每天都处在惊恐中的痛苦不是其他人可以理解的。

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弘法寺,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是进去烧香拜佛的,我们也加入其中。弘法寺看起来不是很大,但金碧辉煌,在正门的上方写个四个大字,大雄宝殿。门框的上边写着佛光普照,旁边有一些雕石护拦,庙宇给人神圣庄严的感觉。经过大概三十分钟的等待终于轮到我们了,走进殿内,我们由一个小师傅引领取香拜佛,小师傅告诉我们由于烧香的人过多,希望我们不要耽搁太久时间,佛祖有灵,心诚则验。我们四个依次分别取香拜佛,之前我特意告诉他们,等下我们一定要心诚,否则我们就白来了。要是佛祖灵验,它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跪在佛祖面前,我在心里默默念着,我陶木及四位同窗好友,平日虽有嬉笑不羁,但心地善良。从家乡远来深圳求职寻生活,无论多大苦难我们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无论生活有多大心酸我们都将一往直前。今日特求佛祖,保佑我们工作顺利,生活平安。近日我们四人遇见些不详之事,希望佛祖能够为我们化解凶险,帮我们度过难关…….很显然,这些话语对很多人而言都充满愚昧和封建的色彩,但对此时的我,是十分的虔诚的。我们四人拜佛之后就准备起身离开,这时我突然想起前些日朋友叫我来这里一定要找大师求一道平安符回去,然后将平安符贴到门上,这样效果会更好。而且我的朋友还告诉我们,这里的大师特别神奇,很多人遇到些怪异事情,经过大师化解以后最后都平安无事。于是我跑到小师父身边询问道,打扰了小师傅,请问下我们如何能见到你们的方丈大师。我们有要紧的事情。小方丈看了看我们说,今天方丈很忙,你们有没有提前预约,没有预约请去前面登记下,等排到你们的时候,方丈自然会会见你。听了小师傅的话我忙说,谢谢,谢谢,不过我们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麻烦小师傅向方丈传达一下,希望我们今天能见到方丈。小师傅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孙泉三个,说,你们是否是四人一起前来的。小师傅的话让我们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一起来了四个,莫非是刚才我们四个一起说话被他看见了。我说,对,我们是四个一起来的。哦!小师傅似乎舒了一口气,说,施主这边请,我们方丈交代过小僧,今日会有四位年轻的施主前来烧香拜佛,让我在这里候着,来,这边请。说着小师傅将我们引入后殿,一边跟着小师傅我心里一边嘀咕。方丈大师知道我们要来,这也太神奇了吧,感觉就像电影似的。他们三个也很奇怪了地看了看我,心里自然是疑问万千。不过最近我们所经历的一些事情让我们深信,即使以前再不相信的事情,现在都可能发生。我们小心翼翼地跟着小师傅向殿后走去。

绕过一些狭窄的过道,我们来到一间房间门前,外面的喧闹立即被隔断,此处极其安静,淡淡的檀香从房间飘出来,让人很安逸。这应该是一间有一定年头的房间,门和窗户都是木质雕刻,古朴庄重。小师傅敲了敲门说,方丈大师,他们来了。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一个洪亮而浑厚的声音说,请施主门进来吧。小师傅吱呀一声将门推开,我们眼前顿时一亮,房间里面很宽敞,在正前方有一尊佛像,佛前前面背向我们的坐着一位大师,这应该就是方丈,我们走进去后,没有说话,方丈也没有转身,而是默默地念着什么。

此时此刻的我们,有点缓不过神来,这分明就是电影里的场景。这是现实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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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6:41 | 只看该作者
大概一分钟过去了,大师还是没说话,我们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说话,只好等着。终于大师转过身来看了看我们说,来,几位施主请坐。我们顺着大师所指方向在旁边的几个垫子上盘腿坐下。趁机打量下大师,大师有着长长的胡子,面容慈祥,身穿袈裟。我刚想开口告诉大师我们来的目的,大师突然示意我不用说,却同自言自语般说道,昨日我梦见四位年轻人仓皇于我面前走过,老衲猜想这几日会有施主前来找老衲。听完大师的话我们很不解,世间还真有这样的事情?能未卜先知?或许是大师道行高深,能够预感。当然还有种可能,大师是个骗子,在编造谎言来骗财。但不管如何,既然我们来了,就得先看看再说,何况我们这次是抱了很大希望来的。大师,我们有事情求于您。我们最近…我刚刚想把我们所遇到的事情告诉大师,然后希望大师能够帮我们化解。这时候大师却打断了我的话说,来,四位施主过来再上柱香吧。听了大师的话我们只好在大师的指引下在正上方的佛前分别上了香。上完香后大师终于开口问我们所遇何事。听了大师的话,我们总感觉好像大师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为何而来。于是我们简单地说了下我们所遇事情的经过。大师沉默片刻说,我先给施主们念一段经文吧。说着,拿起身边的经书开始给我们念经文,我们自然是听不懂大师念的是什么,但我们依然虔心倾听。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大师又说,施主暂且等老衲片刻。说完大师就出去了。在房间内,我们四个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大师到底在做什么,但我们丝毫不敢造次,静心等待。这时候,我才开始真正打量起这间房间,总的来说,房间很简单。四周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些经书,正上方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有佛像,香坛等其他佛物。看起来这间房间很有年头,但却很干净,人在其中感觉特别安逸,不愧是佛家之地,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慢慢地我们地心平气和起来,突然想,倘若某天厌倦了尘世的喧哗,来这种地方度过余生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选择。闻着淡淡的檀香,我们等待着大师。

过了许久,大师回到房间。大师坐定后,让我们靠近他坐下。然后大师问我们,施主们平日为了生计奔波,难得有清闲来寺庙,今日相见也是一种缘分,施主们内心此刻是否安宁些?呵呵!听完大师的话我们才明白,刚才大师迟迟不和我们谈正题原来是觉得我们内心不够安宁。经过刚才的等待,确实我们内心平静许多。也许只有真的静下心来才能于佛祖更好的交流吧!谢谢大师,我说。大师看了看我们并没有直接说关于我们所遇的怪异事情,而是和我们谈起了佛道。大师说,施主们对生死有何看法?大师的话让我们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说实话,平时我们还真未去考虑过什么生死,从小就被教育好好读书,读书出来好好找工作,然后就应该是取老婆生孩子,然后教孩子好好读书,再好好找工作,然后….或许这就是我们的一生吧。大师的高见是?我说。大师看了看我们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施主们可曾相信轮回?这…我们三个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师又道,人生其实为两个阶段,生为一个阶段,死为一个阶段,两者同样重要。人即使百年终老,其实并未灭亡,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只是凡人肉眼所不能见。佛家讲究缘分,你我今日相见是一种缘分,诸位施主同居一室也是缘分,生者与死者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佛家又以助人救人为本,老衲今日送施主一句话,佛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遇本身缘分。施主们,今日就到这里吧,哦弥陀佛。大师说完便转身做诵经状,独自念念有词。

就这样,我们被刚才的小师傅引领离开。直到我们出了弘法寺,还是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用刘有才的话说,简直就是拍电影。在回来的路上,我们一直在回想大师的话。然后才发现,我们忘了向大师求平安符,有些后悔。当然,我也为刚才猜测大师是个骗子而感到惭愧。就在我们快到家的时候,曾女人突然很神秘地和我们说,刚才他出寺庙门的时候,小师傅递了张字条给他。还没来得及看呢!我们立即让曾女人拿出来看看。曾女人拿出来之后,上面写着:请施主将胸前玉佩取下,挂于浴室!嗯?我们很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曾女人带的玉佩和浴室的怪事也有关系,我们仔细回想了下,突然发现,几乎每次只要曾女人出现在804房间就会有怪事发生。

为何要将玉佩挂在浴室?我们四个不得而解。我仔细观察了下曾女人的玉佩,是一块蓝色玉石,上面有些深色花纹,给人阴郁的感觉。莫非是曾女人的玉佩引来女….?孙泉说,不管大师是什么意思,我们照做吧,大家点头同意。于是曾女人将玉佩摘下来,我们四个一起进玉石将玉佩挂浴室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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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7:09 | 只看该作者
晚上,我们决定留在房间过夜。一是我们去寺庙拜了佛,心里踏实了很多。二是听了大师的话,我们感觉应该不需要再如先前一样感到恐惧了。倘若我们真的会有危险,大师就应该提醒我们,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吃过晚饭后刘有才提起了大师对我们说的话。大师不断提到缘分,我们和谁的缘分?刘有才说,我们四个早就认识,要说缘分,那到确实是。中国这么多大学,我们偏偏进了同一所大学,大学那么多专业,我们偏偏学了同一个专业,毕业去处那么多,我们偏偏一起来深圳闯荡。我们这也是缘分。但和我们想要大师帮我们化解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对!我说,这缘分应该不是指我们之间。那是和谁之间的呢?想到这里,大家突然安静了,莫非是…..?我们相互看了看。曾女人说,我们和那女….曾女人立即感觉有些紧张。曾女人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我们都已明白。不过这实在有些荒唐。人和鬼之间也讲究缘分,像电影《人鬼情未了》?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这样吧!刘有才提议道,我们好好分析下吧,来给我纸笔。我们找出纸笔给刘有才。曾女人问,做什么?玩笔仙。说起笔仙,还真让人害怕,记得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就曾好奇玩过一次,还真发生了些事情,至今让人感到后怕。屁!玩什么笔仙,我是来把我们今天的事情梳理一下,在纸上画出来比较情绪,刘有才说。刘有才先在纸上画了一个问号,然后问我们,今天大师说的话你们感觉他话的意思是在表达什么?孙泉说,缘分,今天大师不断说缘分,应该这是一个重点。对!刘有才点头,然后在问号的下面写下了“缘分”,还有什么?刘有才又问。我说,大师最后不是送我们一句话吗“佛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遇本身缘分”。救人?刘有才突然看着我说,大师是不是说要我们去救人?救谁?莫非是就那女…可她不是没了吗?她都不是人了。孙泉说,你们记不记得大师说,人死了其实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那么说她其实只是另一种形式存在而已。

刘有才在纸上又写上“救人”两个字。刘有才说,主体是两个,一个是我们,一个是那个…我们就用问号代替。相关词汇两个“缘分”“救人”。然后刘有才开始在纸上画线,我们三个也很好奇地看着刘有才在纸上划着。过了几分钟刘有才突然抬起头来说,我们明白了。什么什么?我们三个好奇地看着刘有才问。刘有才又拿过一张纸说,你看,是这样。刘有才在纸上分别写上“问号”和“我们”。然后在其中画上两条平行线,平行线上面写着缘分,下面写着救人。刘有才解释说,你看,首先,我们遇见问号是一种缘分,然后我们和问号之间存在着“救人”这样一层关系。你看,这到底是谁救谁,是我们救问号,还是问号救我们。听了刘有才的解释,我们觉得很有道理,那到底是谁救谁。曾女人说,应该是问号救我们,她都已经那个了还要救吗?不对!我说,大师不是说了吗,她只是另一种形式存在。那就是我们救她了?曾女人问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孙泉说,有可能,我们听见过哭声,而且哭得很凄惨的感觉,会不会是她有什么冤情?由于存在于另一种形式而无法实现,需要我们帮她拯救她。听了孙泉的话我们觉得有道理。以前听说有些含冤而死的人,由于积怨太深而无法转世。只要消除其心中的怨恨,她才会得到转世为人的机会,我说。不会吧!曾女人不是很相信,要是真的那样,那我们怎么帮助了,她又不能告诉我们什么。哎!我看大师可能也是瞎扯!或者是我们瞎想。

奇怪的事情这时候突然又发生了,就在曾女人说完话的时候,我们又突然听见了一声哭泣声。和上次听见的一模一样,同样是浴室传来的。我们四个吓了一跳,但比上次遇见的时候,我们镇静了许多。这时候哭泣声开始一声声连续响起来,听了让人觉得恐惧。但仔细聆听,发现声音感觉很悲伤,很委屈,也很阴森。这时候刘有才突然对着卫生间的方向说,你是不是真有什么委屈和怨恨,要是真的有的话,我们会去帮你,但你不要来吓我们。如果是像我所说的那样,你走吧,别再来吓我们了,我们会帮助你的。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哭声突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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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7:25 | 只看该作者
此时此刻,我们简直眼前的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怀疑。尽管我们可以花一切努力去刻意怀疑自己的感觉器官,但当我们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而面对赤裸裸的现实时,我们就得相信这一切。哭声突然消失了,似乎她真的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话,感觉到了我们说话的用意。但究竟我们如何去帮助她,如何去消除她心中的哀怨,这些问题让我们毫无头绪。我们远来深圳是怀抱自己的梦想而来,我们不是神职人员,我们也不是佛祖。我们有自己的狭隘,有自己的生活。但事情已经如此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有才,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曾女人问道。刘有才无辜地看了看我们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莫非她真的相信了我们,要是我们不去帮助她,她会不会真的由个善鬼变成恶鬼,然后纠缠着我们不放?刘有才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倘若真是那样,那我们的深圳奋斗生涯注定要披上悲剧的色彩。哎!孙泉叹了口气说,怎么就会被我们碰上呢?难道就因为我们住在这里?对了,我说,曾女人你的玉佩是什么时候戴在身上的,以前怎么没看见你戴过,为什么你的玉佩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曾女人看了看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怪不得每次都是我先发现那些事情,原来是和我的玉佩有关系。这样吧!刘有才说,看样子我们必须要面对这些事情了,逃脱也不是办法,一方面我们继续努力去找工作,另一方面我们试图去做这些事情。有几个问题是关键,女人的玉佩,上次那位我刚住进来碰见的老太婆,她不是上次想说什么又没说吗!还有就是和房东住在一栋楼的中年妇女,最后就是我们的房东。我想这些事情肯定存在某些联系,通过这些或许我们就能找的问题的根本,最后可能解决问题。我们不得不去佩服刘有才,头脑灵活,思维清晰。不亏是计算机专业的高才生。我们对刘有才刚才的分析给予了赞赏,刘有才却反而害羞起来。

晚上尽管我们仍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晚上,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我们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白天,我去公司上班,刘有才三个继续找工作。有时候我们都怀疑是不是以前那些奇异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几天后刘有才找到一份软件开放的工作,公司在华强的经济大厦,试用月薪2800,还算不错。刘有才第一天去报道的时候遇见了一件事情。下班回来讲给我们三个听,刘有才说,刚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他的一位同事不知道他刚进公司,在门口遇见的时候不停用英语同刘有才讲话。他的同事把他当成了非洲人,还以为是国际友人呢。听完刘有才的话我们笑得前俯后仰。那个时候是午夜,就在我们乐不思蜀的时候,曾女人又突然神秘兮兮地说,大家仔细听,有声音。我们一听立即紧张起来,又有声音莫非那位女鬼反悔了,还是这些天我们忘记了她的事情又来吓我们了。房间立即安静下来,我们仔细听了听然后都暗暗笑起了,确实我们听见了女人的声音,不过不是哭泣声,而是叫床声。

在我们房间窗户对面是另一栋楼的窗户,相距不过几十公分。非常奇怪的事情是,那间窗户的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一天到晚都是拉拢的,但里面确实住着人。因为每到晚上都会亮起绿色的灯光。有一段时间我们很不解,里面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不过后来我们慢慢明白。刚刚听到的叫床声就是从对面传过来的,而且几乎每夜都有。没有什么太多的怀疑,对面住的是一位小姐。在深圳,尤其是像笋岗村这样的中低档小区做小姐的很多,平日晚上我们下楼几乎都能看见巷子里站着小姐模样的女孩。深圳是个竞争异常惨烈的城市,无论做什么工作都随时充满了竞争,今天不工作明天就可能食不果腹,做小姐的也不例外。在深圳很多时候是没有尊严的,也没有同情,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垂死挣扎。有几个晚上凌晨三四点我们听见楼下吵吵闹闹,听见很多女孩在街上喊“先生玩一下嘛”“先生别走啊”或者“下次再来啊”。那些都是在拉客的小姐,不难想象,即使做小姐这个行业也有着如此残酷的竞争。记得刘有才曾戏言道,在深圳最轻松的职业应该就是当二奶了,尽管他们和小姐的性质类似,但却没有太多的竞争,只要找到包养你的人,至少一年半载就不用再找顾客了。做小姐的和做二奶的就像零售和批发是一样的。但能够批发的人不多,所以很多人只好改为零售。因此很小姐都梦想着去做批发,况且做奶奶比做小姐好呆也高两个辈份。事实上刘有才的戏言含有轻蔑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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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7:52 | 只看该作者
或许我们都是八零后的吧,或许我们已经开始体会在深圳生存的坚信吧。从内心深处我们没有丝毫轻视。每一个在深圳的人都是为了生存而挣扎努力,只是有些人无奈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道路。不同道路的人也许永远都无法理解对方,谁能去体会那些小姐呢,她们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每天都摒弃尊严去面对陌生的男人,任由他们禽畜般蹂躏她们的身体,摧残她们的心灵。她们很多都还年轻,她们本该去骄傲于她们的美貌,本该去展示她们的智慧,然而不知何故她们选择了城市寄生虫般的生活,充当了无数龌龊男人的胯下玩物。或许那些做小姐的也和804的女鬼一般心中充满了怨恨吧。

曾女人错把叫床声听成了女鬼的哭泣声,让我们嘘唏不予。但我们却突然想到,我们真的该去为那含怨的冤魂去做些什么了,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几天后我们试着去寻找那位老太婆,然后却发生了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甚至都无法去相信那件事情是真实的,比那天刘有才与女鬼对话的事情更难让人相信。

我们首先想弄明白的是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那位奇怪的来太婆当时到底她想对我们说什么,而她没说的又是什么?据曾女人说,那天老太婆是从七楼上了,老太婆的头发花白,耳朵戴了黄金耳环,脸上有着深深的皱纹,看起来还很是慈祥。于是我们先在七楼挨个敲门询问有没有一个老人家住在这里。结果问遍了整个七层还是没有,我们发扬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精神,从一楼一直问到八楼,搞得很多人都反感,可结果还是没有,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老人存在,甚至都没人看见过类似样子的一个老人。这就奇怪了,怎么会没这个人。这栋楼大门有密码,一般不是这栋楼的房客是不会知道密码,也就进不来。莫非是专门给这栋楼打扫卫生的阿姨?可也不像啊,那位老太婆差不多七八十岁的年纪,每天在八楼上下打扫卫生她也做不了。最关键的是,这栋楼根本就没人打扫公共卫生,平时都靠我们自觉爱护。

曾女人,刘有才,孙泉,你们三个是不是记错了老太婆的样子了?这栋楼根本没有这个人啊?我很疑惑地问他们三个。不可能,曾女人说,绝对没错,正是因为老太婆上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印象特别深刻,绝不会错,不信你问他们两个啊。刘有才两个给了我肯定的回答。莫非老太婆不是这栋楼住,只是某种原因她那天进楼来了?那她为什么又突然问我们是不是住进了804呢?

我们又想到了上次那位中年妇女奇怪的表情,所以我们相信老太婆绝对不是一个无关的人碰巧问了一句我们巧合的话。最后我们暂时放弃了去寻找老太婆。但很巧合的是两天后,我们在楼附近的路上碰见了那位中年妇女,她很热情地告诉我们房东刚刚回来,让我们有什么事情去找房东就赶快去吧。我们很感谢她的热情,于是就和她聊了起来。还是刘有才头脑灵活,和中年妇女客套了几句话,就把话题引到了我们所住的804房间。

刘有才说,大姐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原来住了什么人啊?中年妇女笑呵呵地说,我也不是很了解,估计也是在附近上班的人,没什么人,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人啊。凭我的感觉中年妇女说得不是很诚实,说话的时候眼神飘浮得很厉害,这是说谎人的典型特征。而且刘有才也只是随便问问她804层住过什么人,而她回答却似乎刻意在强调804没住什么特别的人,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刘有才又继续说,大姐,我们都是刚来深圳,笋岗村是不是很乱啊?治安不太好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比如打劫啊,或者出现什么凶杀案什么的?我们听出了刘有才用意。中年妇女说没有没有,这里挺安全的。没事,你们都是男孩子没什么危险,小心点财物就可以了。刘有才笑了笑说,真有那么安全吗?可能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以前就发生过什么凶杀案什么的,哈哈!刘有才分明是借开玩笑在套话。奇怪是这时候中年妇女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然后慌忙地说了一句,我还事情以后聊,转身就走了。中年妇女的再一次奇怪反应让我们坚信,在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里肯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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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8:16 | 只看该作者
刘有才,我说,你是不是怀疑我们现在的房间发生过凶杀案?听你刚才和那位中年妇女的谈话,分明是等于在问我们的房间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凶杀案?刘有才沉默片刻说,还真有可能,你没看见刚才那妇女的反应吗?不会吧!曾女人似乎不愿去相信这种猜测。深圳还真的有那么危险啊?刘有才说,女人,经过这些时间的事情,你还相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吗?曾女人不说话,无奈地赞同。

趁周六,晚上我们打算去找房东,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我们有一个目的,尽量争取退房,不管怎么样我们住在这里还是很不踏实,总感觉不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周六我和刘有才下班后和曾女人、孙泉四个人一起吃的饭,吃完了饭后大概八点多,我们去按房东的门铃。很快房东给我们开了门,我是第一次见到房东,是位四十多的男人。体格比较高大,面部皮肤粗糙,有很多疙瘩,感觉让人有些害怕。房东问我们找他什么事情,我们说了个谎,说由于大家找个工作离这里都十分远,住在这里没有办法去上班。我们想请房东帮个忙让我们退了房子,第一个月房租就算了,把押金退给我们。尽管我们说得很委婉,甚至感觉都像在央求。但房东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久久都不正面回答我们。这个时候坐在我们身边的曾女人突然碰了碰我的手臂示意我看房东家的右面墙壁。我看了看墙上,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挂了一副照片,里面有一个老太太,还有两位中年人应该就是房东和他老婆,还有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曾女人悄悄和我说,照片上的老太婆就是我们要找的老太婆。我仔细看了看画像中的老人,还确实和曾女人上次描述的一样。

房东看见我们在看墙上的画像,就趁机转移话题说,哦!那是我家的全家福,我妈,老婆和女儿。听了房东的话我说,房东一家刚刚旅游回来吧,奶奶(房东他妈)也去了吗?有一点很奇怪,我们进房东家后只看见房东一个人,没看见其他的人。房东突然表情有些沉重说,没,我妈没有,她三年前被车撞了就走了,没抢救过来。房东的话就像一颗BoB!!!一样,嗡的一声在我头里爆炸了,三年前就死了?我们四个人当时腿就软了,瘫坐在房东家的沙发上不能动弹。

曾女人始终无法去相信这个事实,他无法去相信前不久他见过并且与之交谈过的人是一个已经死去三年多的人。太变态了,太变态了,在我们仓皇逃离房东家后曾女人还是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孙泉在我们都安静坐在房间时候说,我不相信,你们相信吗?我说,我也不相信,这怎么可能,通常我们听说过死去“还生”的人出现我们面前那有这个样子的。不是说我们无法和那些人直接交流吗?怎么还能对话。刘有才说,其实我到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恩?什么事情,你真听说过?我们很好奇刘有才的话。刘有才说,对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听说过,而且还是我们家的事情。

刘有才说,我有个伯父,十多年前他的儿子也就是我堂兄在广东沿海一带打渔。后来与人发生了矛盾被杀死扔到海里。很多天后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被人发现报了案,pol.ice通知我伯父去的时候,我堂兄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但是pol.ice还没找到凶手。要是想破案就必须保存尸体,然后要花很多钱。由于我伯父是个吝啬的人,心也很冷漠,为了省钱就没有花钱去破案,直接在海边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挖了个坑把我堂兄埋了。我伯父连火葬都舍不得花钱,骨灰都没带回来。后来我伯父家人包括我们一家都很责怪我的伯父。就下来的几年,就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伯父家,每到十二点以后就有人敲门,然后门外就有人说,爸妈,我回来了。或着会叫我其他堂兄的名字,说,XX,哥哥回来了,快开门。声音很象我死去的堂兄。我们伯父一家都很害怕,尤其是我伯父。有的时候,我伯母听见敲门就问,你是谁啊?外面就会回答说,妈,是我啊,我是XX(我那死去堂兄的名字)。我伯父一家都不敢去开门,然后就听见我那死去的堂兄在门外哭,说,爸妈,你们好狠心啊!把我扔在外面不带我回来,我在外面很可怜啊,没亲人,住的地方风吹日晒,怎么样怎么样的。经常一哭就是一个晚上,连隔壁的人都听见哭声。弄的整的村子都人心惶惶的。有一次隔壁邻居清早去田里干活,还看见过我死去的堂兄在我伯父家门口一个人坐在那里吸烟。而且曾经一个年纪很大的邻居还和他打过招呼,我死去的堂兄说他在外面有多么可怜,说着说着就哭了。而且那位邻居还和我死去的堂兄一起抽了支烟。后来很多村子里的人都见到过我的堂兄。最后有人就劝说我伯父一家去把我堂兄的尸体弄回来,说别让我堂兄一个人在外面了。最后我堂兄一家人就去广东,花了很长时间找到埋我堂兄的地方。到了那里才发现,堂兄埋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给刨开了,尸骨露在外面。我伯父一家就把我堂兄剩下的尸骨全部运回来,而且很隆重地给下葬了。后来我伯父家就再也没发生过那些事情了。但我的伯父很愧疚就开始信基督教。不过听我村的人说,偶尔清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能撞见我死的堂兄,我堂兄说,他现在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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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8:33 | 只看该作者
听完刘有才的话,我们都出了一声冷汗。我问刘有才,死了的人还真的能象活的人一样和活人说话。刘有才很认真地说,我绝对没骗你,我那堂兄的事情是真的,我伯母也亲眼看见过我死去的堂兄。是伯母亲口告诉过我,而且我听见其他见过我堂兄的人也说过。听完刘有才的话,我们真的不敢相信。刘有才说,我保证我说的是真的,至于我们上次见到房东他的妈的事情我就说不定。

后来我们四个人还是克服了对其他的怀疑作出了一些分析。第一是,房东骗了我们,他妈没有死。那么房东骗我们一定有他什么目的,房东是什么目的呢?关于房东他妈是不是死了,我们以后可以通过其他熟悉房东的人打听到,三年前要是发生了车祸一定有人会知道。第二是,如果房东他妈是真的死了,我们暂且相信象刘有才讲的他堂兄的事情一样,死去的人也能象活人一样和活人说话,那么房东他妈出现是为什么呢?有什么目的?还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关于这两点的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解,但有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都和我们在804听见的女孩的哭声是有关的。

这所有的疑问,直到一个星期后我们才有了些头绪。是伴随一声女人的惨叫开始的。

孙泉在这个星期也找了工作,不过是去了他爸爸朋友的公司,也算是走关系。本来孙泉也想靠自己去找份工作,但现在竞争实在太激烈了,而且通过这段时间我们发现,找工作也是个运气活,很多时候需要运气。或许只有我们这些刚从学校出来的人还会多少计较“关系”这个词,但依我看来,大没有必要,关系其实也是一种资源,一种能力。我们四个人现在就只剩曾女人还在找工作,曾女人显得有些失落。孙泉的工作是技术支持,但孙泉上了几天班说完全就是打杂,比如他在公司工作就是谁电脑出现死机他跑过去重启下;那台打印机没墨了他去添点墨;再或者就是公司饮水机没水了他去往饮水机里倒点水。显然对孙泉的专业知识丝毫没有巩固的作用,更不用说进一部学习什么专业知识了。孙泉对工作显得不是十分满意。不过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吃饭比什么都重要,如理想,如尊严。

我在公司也一直做着打杂的活,正如和多人一样认为这是对我们的锻炼。但很多的时候我总有个疑问?我们真的需要这些锻炼吗?上星期三我的主管刘姐让我和公司的策划去外面发宣传单。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很不愿意,这些事情为什么不给其他人去做呢?我们公司还专门有营销类的部门。前面我提过我的主管是个正处在更年期女人,每天都板着一副棺材脸。我知道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从命,我始终相信,孙子早晚会变成爷爷的。和我一起去的策划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错。策划名字叫邓敏,专门负责公司活动组织策划。邓敏个头一米六八左右,瘦瘦的,但该丰满的地方还是很丰满,长期披着一头酒红的长发,是我公司的美女之一。邓敏性格很活跃,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听说她已经毕业了有两三年。我和邓敏拿着一叠宣传单出门派发,邓敏看见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对我说,小陶同学,怎么了?不高兴啊?邓敏的话让我觉得很亲切,但我还是冷冷地说,还不知道你有没有我大,你才是小同学。哈哈!邓敏笑起来说,不管年纪谁大反正你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我好歹也是老江湖。切!我不屑地切了一声就没说话,开始发传单。邓敏死死地看着我,露出凶狠的目光说,哼,你牛,等下请我吃饭。发了一下午的传单,人晒得皮都快掉了,疲惫不堪,准备回公司刷卡下班回家。邓敏去却硬要拖我去吃饭,说要我请客,原因是我要为我刚才那不屑一顾的“切”声赔罪。说实话,我和邓敏不熟悉,进公司后还没没真正接触过,只是因为她是个美女才记住了她的名字。

我和邓敏在华强一家湘菜馆吃饭,一吃就一个多小时,我说还是赶紧回去打卡,再晚公司关门了没打卡要扣工资的。邓敏格格笑起来说,果然是小同学,我们是外出为公司办事,出来的时候有登记没打卡也没关系。邓敏一笑让我很尴尬,我没说话继续吃饭。喂!陶木,你很闷啊?平时有什么爱好啊?正如邓敏说的那样生活中我确实有点闷,但还不至于象今天一样闷。我之所以不太活跃一是因今天主管要我发宣传单不高兴。另外是我不想在漂亮女孩面前表现太活跃了,否则人家以为我会有什么想法。漂亮点的人通常都有这种想法,总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对她们有想法。我很怕让女人以为我有什么想法然后露出一副“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的表情,虽然我不是癞蛤蟆,但我觉得女人的那副表情让我很受伤。邓敏看来不是那种女孩,我也就放开了和她聊。没什么爱好,最近感觉什么都不顺利,先这样过吧,我说。邓敏听了很好奇地说,不顺利?工作还是生活?我说,工作就这样吧,到还将就。那就是生活了?邓敏说,我发现你经常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生活出什么问题了?没钱吃饭了?没有没有,听邓敏这样一说我连忙否定。那是什么?邓敏接着问。我说没什么,然后就接着吃饭。

过了几分钟,邓敏说,陶同学你信不信,我会算命。我看了看邓敏一副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没说话。不信啊?来把手给我,邓敏说着就把我的手拖过去。邓敏的手很纤悉,握着我的手掌的时候我的脸竟然一阵火辣,让我很不好意思。邓敏看着我的样子抿着嘴笑起来,然后一本假正经地看起我的手掌来,并假装严肃地不断点头。过了一会邓敏突然抬起头来说,陶木,你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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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血祭 发表于 09-9-30 08:58:51 | 只看该作者
邓敏的话让我一惊,我迅速抽回我的手,或许是我太过于紧张我死死地盯着邓敏。邓敏也先是一惊,然后挣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说,陶木,你真的撞鬼了?你才撞鬼了,扯什么呢?或许是我的声音太大了,惹得周围的人都看着我。吃完饭邓敏抢着埋了单,出了湘菜馆邓敏追着我说,陶木,你别生起啊!恩?行不行?邓敏在我面前做了个鬼脸。我笑了笑说我没生气。邓敏说她住在香蜜湖,从华强坐地铁回家很方便,所以要我和她在华强北逛一下。后来我才知道邓敏看见我刚才的反应猜我一定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邓敏对这些事情充满了好奇。最后我在她苦苦追问下我把我遇到的事情大概地和邓敏说下。邓敏既好奇又怀疑,说周末一定要来笋岗我住的地方看看。

周末邓敏直接和我从公司来了笋刚村,虽然我多次拒绝邓敏,但邓敏不但没放弃反而更加强了她的好奇心。刘有才见到邓敏的时候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还偷偷地问我邓敏是不是我最近的相好。我当然否定了刘有才的猜测,并告诉刘有才邓敏是听了我们的遭遇并想一探究竟来的。邓敏见到刘有才、孙泉和曾女人三个的时候很大方地打过招呼。我们五个在楼下一家餐馆简单吃完饭后决定去找那位奇怪的中年妇女。

原本我们不知道那位中年妇女到底住在哪里,一次曾女人看见中年妇女和人聊天,中年妇女叫人帮她搬东西上楼的时候说她家在三楼。我们一行五人直接来到中年妇女住的那栋楼下,由于我们不知道密码无法进去,只好等有人进去的时候我们跟着进去。进楼后我们很快在三楼找到了那位中年妇女,后来我们知道中年妇女姓李,以后我们就称呼她为李婶。李婶打开门看见我们的时候很是吃惊,然后又很释然地说了一句,哎!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来找我的。李婶的第一句话让我们不解,直到我们和李婶聊过之后才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我们到李婶家的时候李婶和她十二岁的儿子在家,李婶给钱打发她儿子出去买东西后说,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们看李婶这么爽快就直接问,刘有才说,李婶,房东他妈三年前已经死了吗?李婶听了后有些奇怪说,你们问房东做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关于你们现在住的那间房的事情吗?刘有才说是是,我们随便问下。李婶说,房东他妈三年去是去世了,被车给撞了,哎,多可惜,一个很好的老太太,身体也好,突然就被车撞死了,有人看见说是被人故意撞死的,后来也没什么结果,或许是人家看错了,再说也是一个老人,去就去了吧,房东就把她妈安葬了,肇事的司机赔了些钱。得到房东他妈已死的确认我们身上顿时一阵发冷,只有邓敏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我们表情不自然还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她。然后李婶给我们讲了关于发生在804的事情。

李婶说,三年前,笋岗村发生了一件凶案,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孩被杀碎尸。就是住在804的一位女孩,后来是有人在楼下垃圾桶发现了尸体才报案的。杀害女孩的人将女孩的尸体一块一块装进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每天往楼下的垃圾桶扔进一包,最后被一个捡垃圾的人发现。事情发生后来了很多警车,我也是看见警车才知道那里出了事情。听说杀害那位女孩的

人是她的男朋友,女孩是一位外来的大学生,长得很漂亮,由于在深圳很长时间没找到工作,最后不知道怎么样去做了小姐。听说女孩挣了钱都是给他的男朋友读书,女孩的男朋友是她大学同学,女孩毕业来了深圳,男孩子在读研究生。直到男孩子毕业后来了深圳,有一天男孩子发现他的女朋友在做小姐,就把女孩子杀了。不过我也听说后来这个案没破。pol.ice抓住女孩的男朋友后经过调查认为女孩不是她男朋友杀的,pol.ice看了楼里的录象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录象里看见女孩的男朋友走的时候女孩还送了他,女孩是在她男朋友走后才被杀了,不过听说女孩男朋友走后楼里的监控摄像头被人给移了位置,镜头对着了墙,看不到楼了发生过什么事情。当然这些就是我听说,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但确实是发生了凶杀案,尽管消息被封锁了,当时这里附近的人都知道。你现在住的那栋楼在发生事情后,住在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深圳人口流动大,这个事情很快就被人忘了,只有少数住在这里很久的人知道。那栋楼慢慢地也住满了人,但你们现在住的房间已经好几年没住人了。我和房东比较熟悉,以前好像房东把804曾经给租出去过一段时间,但人家没住多久就立即退房了,听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上次你们有意问我关于804的事情,我就猜到了些,所以我就没说….

听完李婶的话,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刘有才三个也表情奇怪,眼神充满了惊恐。只有邓敏还挣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李婶。刘有才接过李婶的话说,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还说知道我们早晚会找你?李婶突然支支吾吾犹豫起来,手不安地相互搓着。就在我们都在等待李婶回答我们时,突然,我们听见一声极其凄惨且KB的的尖叫“啊!……..”

怎么了?怎么了?坐在我身边的邓敏突然KB地尖叫起来,然后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浑身发抖。大家都吓了一跳,我回过头扶着邓敏的肩膀问,怎么了?怎么了?邓敏?你没事吧!邓敏的身体还在颤抖着,脸色苍白。邓敏突然哭起来,说,后面,后面!后面?什么后面?邓敏的话让我们莫名其妙。我们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这时候看见李婶坐在凳子上急躁不安,脸色涨红。屋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刘有才碰了碰我,然后看了看头紧贴在我身上的邓敏。我把邓敏扶起来,慢慢地往门口走,邓敏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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