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爱（小说）

更新得是挺快的，而且写得也不错，继续写。

感谢大家支持，就不一一回复了。

　　此后我和佳瑶算是正式认识，她是新闻系的，我学的是采矿工程，两个专业风马牛不相及，但我们有个共同的爱好——旅游。我家穷，我说的旅游是背包族的那种靠搭便车，靠双腿走天下，所以我选择了采矿工程这样的专业。而她的旅游确实飞机火车等一系列交通工具代步，然后在风景区美食，留影，购物等等。

　　严格说不是我爱上她，应该是她爱上我，为了维持女性的尊严，她命令我必须按她的要求做出我追她的效果来。

　　我收回遥远的回忆，将门市经理进来吩咐了一下这两天必须做的业务后，对黄敏说，这次你跟我一起去安市。黄敏有些错愕，很快回答：“那小文怎么办？”

　　小文是我和佳瑶的孩子，家里请有保姆，但平时黄敏也经常过去探望，我经常外出，每周回去就一两天，还不固定。我调侃道：“你是我的雇员，不是我的老婆，孩子的事情你不必多虑……”。

　　黄敏脸一红，说：“那我得回去准备一下换洗的衣物，这次去安市至少得两三天。”我点点头，开始埋头看合同资料。黄敏离开公司门市做出门准备。我随便给小美人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外出几天，回来再联系她。她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我心口一堵，觉得和没有真感情的女人一起确实是别扭。

　　公司账面上钱也不多，只好节俭主义，做班车去安市。平时我去安市都是在批货市场边的一般酒店住宿，这次带黄敏来我特地到好点的宾馆定下一套标准间。登记的时候黄敏在一旁什么也没说，进入房间，黄敏开口了：“文总，记得上午你说我不是你的老婆，现在共处一室不大方便吧？”

　　“公司账面上不是没多少钱嘛，小坏蛋，你别想歪了。”

　　“大色狼，宋姐不在你终于漏出了吃人的嘴脸，男人少有正经的。”

　　“你别提那负心女人，你住还是不住，要是我强暴你，你可以喊非礼，目前犯罪也就是你脑海里的一个推测，等成为事实，你才能给我定罪。不住你可以在酒店大厅刷夜。”

　　黄敏一嘟嘴，提起行李就走，我一把拉住她手臂，她冷下脸说：“怎么？这就开始非礼了？”我说：“你狠，你住标准间，我去刷夜，这总可以吧？”言毕我提起背包出了房门。没想到她拦都没拦，这丫头片子真是狠心。

　　来到大厅，一屁股坐休憩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想想自己该到什么地方消磨这一天。供货商代理明天才来，我们的资料已经传真过去，在来安市的路上他们电话告知安排在明天上午会谈。这狗日的，搞得跟召见大臣一般。正在发憷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喜得我差点蹦起来，原来是才来安市发展的大学老同学鞑子，因为他长得跟蒙族人一般，在大学时候被佳瑶戏谑为鞑靼后裔，就起了这样一个绰号。

　　上个星期我就告诉他，我今天来安市办事。没想到我倒忘记了，他还记得。他叫我别动，说是开车来接我。约莫半个小时，鞑子走进大厅，一头长发还是那样飘逸，挺拔的身材，标准的青春偶像派。有六七年不见了，相互首先行拥抱礼仪，就勾肩搭背地出了大厅，门口一辆乌黑锃亮的别克，坐进车内，我说，你怎么买了这种油耗子。他一踩油门车呼的一声驶出宾馆，他说，这不没钱嘛，要不早林肯了。

　　鞑子读书的时候就很豪爽，家里条件中等，但只要一有钱就呼三呵六的先叫哥们出去撮一顿，没钱了就蹭大家的饭卡。每次就打一点饭菜，说是为节省资源。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将饭盒里的好菜都匀给他，结果总是他吃的满嘴流油。最后临毕业聚餐，酒醉后吐露真言，说那是情感挟持。气得我们都想抡酒瓶花了他丫的。

　　安市休闲的地方不少，看时间还早，就带我去洗脚，一人一间房，点来合意的小姐伺候着。我一问价格，八百块。倒抽一口凉气，问小姐：你们洗脚都有那些服务？

　　小姐嗲声嗲气的说：先生，这里洗脚有150，250，400和800的区别，800嘛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完一脸的淫笑。

　　英雄钱途末路，也不能气短志落。我回了一句：三十六式全套你做得下来吗？

　　小姐嫣然一笑：问题没有，可得加钟，1600，绝对包你满意。

　　我疑惑地看着她窈窕的身材，心想她若真有那能耐，我可吃不消。真浮想偏偏，手机响了，原来是黄敏打来的电话。小姐知趣地噤若寒蝉，连洗脚的水响都停止了。

　　“文总，看你小气的，我洗个澡出来找你，你咋就没人影了？”

　　“人家大厅不许打地铺，我现在正在过街天桥桥洞下和丐帮长老抢地盘呢。”

　　电话那头传来啧啧地笑声：“别使气了，过来接我，吃个饭我请你回来睡。”说得我感动得眼睛一热，可嘴巴却说：“得了吧，我是宁做登徒子，不为柳下惠。歇菜吧你，我今天为保你的清白身躯，就让我伟大一回吧。”说完我摁下手机，来个关机对抗。

　　妈的，男人离婚就是性解放，别提多爽快了。

　　约莫一个小时，房门被拍的山响，鞑子在外面叫道：“格老子的，干事居然关手机，从来没见你这样认真过。”

　　我一把扯过小姐，将她的上衣弄乱，斜露酥胸香肩，在她的错愕凌乱之际，打开房门，啐了一口：“明晓得我离婚寡人一个，也不体恤安抚，就知道催。”鞑子探头看了一眼慌乱捂胸的小姐，一路嬉笑下楼结账来到街头。

　　入夜的安市，依然人潮涌动，也不知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人，鞑子不停地按着喇叭，行人不予理睬，别克艰难地行驶在宛若沟渠的街道里。鞑子带我去的食府说是新开张的，要路过我住宿的酒店。街灯下，透过车窗，我看到黄敏在路边摊埋头吃着馄饨。夏季街上的暑气还未散去，她不停地用手绢抹着额头流下的汗水。这女孩为了文瑶可真是忠心耿耿，我心头一堵，叫停鞑子的车，下车大踏步走到黄敏身后，痛惜地扶起她。黄敏错愕之间见是我，居然眼圈一红，说道：

　　“死色狼，将我一个人丢下，还关机，你以为我会真的赶你走啊。”

　　“小坏蛋，天下还有你做不出的坏事吗？我怎么可能将你丢下，这不叫车来接你了吗？”扯着她钻进了别克，车里的空调很快将黄敏身上的暑气驱散。鞑子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对我说：“街头的妞你也随便拉，让我真是士别五年，当挖目相看。”我正想解释，黄敏怒目一睁骂道：“睁大你的狗眼，你家里人才是鸡！”话语一出，鞑子一时无言以对。我连忙劝慰排解，双方这才明白彼此的身份。

　　安市天府食府，全员川人经营，连端盘子的服务生都是清一水的漂亮川妹子。鞑子电话早就定好了豪华包房，内设休息室，里间还有小卧室，浴室，真够奢侈的。这样吃饭，估计能吃上一天。须臾酒菜就摆满一桌，鞑子手一摆，三人身后的川妹子就退进门旁服务生偏房掩上了门。

　　鞑子端起起酒杯，对我寒暄几句，就对黄敏说：“方才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还望黄大财政部长海涵，我这哥们有你辅佐，一定顺风顺水，平安一世……”我打断鞑子的话，用酒堵住了他的口。瞥眼看见黄敏，微叹一声，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酒提谈兴，原来鞑子这些年出了学校一直不务正业，早将大学里的那点专业给扔到九霄云外。一心搞物流，现在已经做到华东华中地区货物快递的头把交椅——捷迅快递。而为人低调，公司所有抛头露面的公众场合都由一帮得力的公关部小伙子们摆平。自己只出席关键的董事会或业务总结、拓展等内部会议。忙里偷闲一般去打高尔夫，或找个陌生城市独自一人住几天，至今还是单身。看得出，他对黄敏有那点意思。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如果黄敏能走进捷迅快递，有鞑子的信任，一定能大有作为。但这些年来我对鞑子的个人事情几乎没有了解，也不放心让黄敏离开，故而也就没有将话题挑明说开。鞑子也就没多讲了。

　　酒醉饭饱，鞑子开车送我们回宾馆，握着黄敏的手久久不放，借着酒劲扯了一通废话。等他走了，我们回到房间，一人一张床斜靠着，我抽着烟开口问黄敏：

　　“小坏蛋，他怎么样？”
　　“谁怎么样？”
　　“鞑子，我同学。”
　　“人很热情，重义气，头脑清晰……”
　　“他尚未婚配。”我打断她的话。
　　“哦。”她却轻描淡写地没当回事。

　　我以为她至少会一些触动。这让我很失望。她下床进卫生间将浴池的水放满，走出来对我说：“一身酒气，洗了该休息了，明天洽谈得有精神。”

　　躺在浴池里，我想起了洛可。

　　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小坏蛋已经睡下，被单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一双大眼直直地盯着我赤裸的上身。

　　“想看全吗？”我戏谑道。
　　“胸肌不错，和希腊大卫有得一拼。”
　　“还有呢？”我作势要解开围在腰间的浴巾。小坏蛋尖叫一声，用被单蒙住了脸。我哈哈大笑，钻进我自己床上的被单里。女人就是这般精怪，明明想要，却偏偏做出相反的事情。没精力逗她玩了，奔波一天，实在是抵抗不了疲惫，我很快就睡去。

　　恍惚间，我走进一片大草原，远处有几匹白马在奔跑追逐。我艰难地跋涉，烈日当空，口舌干燥，没有遮拦的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忽然我看到远处有两座小山丘，山丘间似乎有水洼，我拼命奔跑过去，眼前居然出现一池清水。我解去全身束缚，纵身跃进不知深浅的池中，只想缓解燥热和干涸。水池清澈凉爽，我很很的喝了一口，冰凉滋味直达脾肺……

　　清晨，我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人。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坏蛋睡到我的床上，蜷缩在我的怀里，近距离能嗅到她特有的体香。我有裸睡的习惯，正常的男人都有晨勃的生理反应。我想翻身才发现她的手轻轻的一直握着我的那要命的根，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根本就挡不住她的诱人春意。我的呼吸自然粗重起来，心脏跳动如同擂鼓。

　　这还得了，我思想挣扎，身体却动弹不得，更可气的是那命根在她的轻握下，越发坚硬起来。这样下去会崩溃的，我继续挣扎，靠近、挣脱，再靠近、还是挣脱，我想要是她给我一个鼓励，或是一个渴望的眼神，我的意志立刻就会土崩瓦解，可惜她睡得很沉。

　　我终于战胜欲念，如同做了坏事的贼子，悄然翻身起来，穿戴好衣物，漱口洗脸，再回到房里，发现她已经换了一个睡姿，我估计她睡得很晚，现在美梦难醒。

　　出门下楼到餐厅胡乱吃了点，估计时间差不多，顺便给小坏蛋带了早餐提着回到客房，敲门，开门，她正在梳洗。我将早餐放到小客桌上，试探地问：

　　“昨天休息得还好吧？”
　　“嗯！”
　　“没做梦？”
　　“我睡觉从来不做梦。”
　　“我做梦了。”
　　“梦见什么？”
　　“草原，白马，山丘，还有一池清水……”
　　“这梦很美嘛。”

　　黄敏没有丝毫异样，好像那事根本就没发生过。我狠狠地摇了摇头，难道我自己梦还没醒？早上的是幻觉？见鬼，不去想这些个事儿，上午还得去约见供货商代理。黄敏利索地吃完早点，收拾停当，提好文件包，我们直奔约见地点。

　　文瑶所做装潢材料主要集中在地面材料和管材管件，PVC地板，实木地板，橡胶地板以及PPR管，PVC管，铜管，钢管，纤维管等，供货厂商在安市集中在一个建材市场里，江浙福建广东的老板居多，宋佳瑶的娘家主要做灯具和卫浴方面的产品，也没有在安市设立代理机构，所以千山的货源基本上是直接从福建发货过来的。

　　我带着黄敏按时直接来到常年供货的代理货行，有接待人员将我们引进一个单独的会客厅。我很奇怪，以前这里的货行老板是非常随便的，没有这样接待办事有这样的条理。我和黄敏坐定，很快有业务员端来茶水，乖巧的业务员搭讪道：

　　“您是文瑶的文总吧，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老板特别交代给你泡上的铁观音。”

　　我一错愕，就便是过去的老板也不知道我喜好喝铁观音，这新来的难道是先知或调查过我的习性喜好？我是一个普通的商家，每年销量也不大，有必要如此重视吗？黄敏端坐我身边，现在我才发现她今天的发型有了变化，以前的披肩发居然在脑后挽了个发髻，摸样就若一少妇。让我感觉怪怪的。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我起身环顾这间小小的会客厅，快两年没来安市了，这家货行居然重新装修过，墙面，吊顶，以及沙发茶几，从式样，色调，还有摆放距离都极有格调，虽然陈设都并非大牌，可质地和视觉效果都让人觉得这商行的老板品味不低。最有特色的就是挂在墙上的装饰物，一般来说应该是写意派的贴画或印象派的装饰画，可我看到的却是镶嵌在镜框里的一枚巴掌大翠绿的玉佩。

　　这样的玉佩在我家也有几块，也是做成镶嵌到镜框里挂在墙上，这是佳瑶的喜好。我有种预感，但不确切也不真切。端起铁观音呷了一口，味道纯正。铁观音品牌很多，各地都有生产，唯有福建安溪的最和我的口味。

　　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洛可的电话。

　　“有事吗？我还在安市。”
　　“没事，只是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哦，我办完业务就会回来的。”
　　“听说你这次将你的漂亮财务带在身边了。”
　　“你别多想……”
　　“等你回来我会检查的。”
　　“检查，怎么检查？”
　　“你看，紧张了不是？放心，我比你想象得要大度得多。不说了，祝你洽谈成功。”说完，洛可就将电话掐断了。

　　我发憷楞了一下。回头看到黄敏正直直地盯着我。我回到她身边坐下，正打算说几句闲话，这时从门口进来的人让我和黄敏都楞在那里。

　　进来的是宋佳瑶，两年不见，变化却很大。以前跟我这寻常百姓，衣着暗淡，家里铺面忙碌，那种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面容难以消退。而如今的她，一袭水蓝天鹅绒的长裙，白金链坤包，耳坠上晃悠着红宝石，白净皮肤依旧，腰肢却显得有些富态。

　　我回头揽过黄敏，做一亲密姿态，提上文件包，对佳瑶说：

　　“我想我是走错门了，对不起！”

　　黄敏喊了声“宋姐”，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随着我离开这家货行。背后宋佳瑶冷笑一声，依稀听到“我就不信你不再来求我”的话。我本想摔几句硬话再扬长而去，理智告诉我，和这种女人斗口完全是有辱男人尊严。

　　马路边随便找了家小店，点上几碟小菜，叫了瓶白酒，兀自一个人喝起闷酒来。黄敏一直默默地陪着，没启筷子。很快我就头晕目眩，支持不住了。黄敏示意店家收了酒瓶，掏钱结账，扶着我打的回到酒店客房。这时鞑子电话来了，我在电话里胡言乱语地将佳瑶痛骂一顿，鞑子云里雾里听了半晌才明白上午我的遭遇。他问清楚货行的地址，说下午他做东，算是同学相聚不提生意的事情，想从中斡旋一下，被我断然拒绝。鞑子电话里骂了我几句说等他电话，别离开安市，就挂了。

　　黄敏端来醒酒的浓茶，安静地坐在床沿整理行囊，她明白我现在最想的就是离开这里。但我如果失去合同供货商，就必然面临现金交易提货或短期赊账供货，目前公司装饰工程项目都还有大批余款未结，如果终止和这货行的合作，公司很快就陷入资金流动困难。一旦恶性循环，公司就距离关门不远了。这点我清楚，黄敏更清楚。难以想象宋佳瑶为什么接下或买下这家货行是为了什么？从商业利益来说，她是产品生产，我是产品销售，并非对手，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控制或击败我，何况我垮了，她的儿子会有好日子过吗？

　　我沮丧地问黄敏：“公司账面上还一多少，实际还有多少？”

　　黄敏略加思索清晰的告诉我：“大概不到5万，应收工程款还有42万多点，应付货款有45万多，其他应缴费用有差不多1万，人员工资已经有近三个月没有支付了。我们应该考虑短期借贷，我上个月就提醒过你。”

　　“龙山中学办公楼改造装修上个月已经完工，监理和质检部门都签字了，22万的尾款现在什么情况？”

　　“龙山中学的倪副校长你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当初打我们文瑶和千山的牌，将工程造价压得很底，虽然我们竞标成功，但我们答应的回扣你一怒之下压了他3万没付，他现在在等着你送钱过去才签字给财务科。”

　　“他妈的……回去就给！”我咬牙切齿道。

　　“文总，我觉得我们还是忍一时，回去和宋姐谈谈，你不方便，让我去也行。”黄敏低下头轻声说，生怕我发火。

　　“大丈夫岂可吃嗟来之食，我知道你对文瑶忠心耿耿，但现在这个局面拖长了对你将来的前程也不利，干脆晚饭我请鞑子一顿，你去他那里任职，总比在我这里半死不活地好。”

　　“昨天我就看出你同学的意思，我是不会跳槽的，跟着你我觉得踏实。文瑶不会垮，我们有资质，还有这些年来你培养起来的高素质的施工队，如果在经营方向上做点调整，资金问题就容易解决。也不会受制于人。”

　　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闭上双眼，想让自己纷乱的头绪沉静下来。突然黄敏从身后将我抱住，将头靠再我的背脊上，我浑身一震想挣脱。

　　“其实我很早就爱上你了！”黄敏说完后松开我，将我推倒在床上。

　　深爱你的女人，爆发情欲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当她真正爱你的时候，你的所有要求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实现，会超出常理的顺从你。相反，当她不爱你的时候，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她反对的，即使你是对的，她也会找出一千条理由来证明这种正确是不可靠或带有不良企图。

　　黄敏在我惊愕的目光里，褪去那身职业女性特有的西装短裙，并主动过来解脱我的衣物。当两人完全赤裸的时候，她没有羞涩的模样，大胆地伏在我身上，亲吻我的唇，不太熟练地套弄我的阳根。火山即将爆发，我翻身压过来，暴起的阳根抵住了她早已泛滥的私处。千钧一发之际，她扭动身体避开我的进入，幽幽地说了句：

　　“轻点，我是第一次……”

　　我骤然止住步伐，在我的观念里，大学里谈恋爱发展到校外同居已不是稀罕事，更别说毕业后工作了三四年还是处女。能守到现在很不容易，却在这样的状态下奉献出来，我不知道将来如何面对，我更不清楚我会不会娶她为妻，也不清楚她会因为这种关系而嫁给我吗？我拥住她，亲吻她的脸颊，亲吻她的乳头，抚摸她的身躯，探寻她的私处。眼前却想到洛可成熟而热烈的反应。

　　黄敏毕竟没有经历过，每每触摸到她那里，她都会紧张地抿起双腿，稍后又鼓励我继续。我温存许久后，轻声问：

　　“也许这样不好……小坏蛋！”
　　“我不需要你负责……”
　　“那你的将来……”
　　“我只想现在，不管将来……”
　　“要是你怀孕怎么办？”
　　“我愿意为大色狼生个小色狼……”
　　“可是……”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在小坏蛋轻微的一丝战栗里，我进入了她的身体。小坏蛋潮红的面颊，微启的双唇，紧闭双眸，感受由处子步入女人的最后历程。我奋力地前进，她也渐渐领略到愉悦。双手自然地圈住我的腰，配合我的运动。良久她已经体力不支，大汗淋漓，在她精神涣散之刻，我达到了顶峰。

　　我们疲惫地双拥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暮色爬上窗帘，街衢的华灯投射到屋内。我醒来时小坏蛋还象上午那样蜷缩在我的腋下，那手还是轻握我的命根，真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习惯。意识一旦恢复，我又发现它蠢蠢欲动了。

　　我侧身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揉搓她的乳房，抚摸她的脊背。很快她就又有了反应。她喃喃地梦语道：“你可真是如狼似虎，怪不得洛可离不开你。”

　　我一下子惊愕在那里，黄敏感觉到我的变化，睁开双眼，笑道：“只要你对女人没有虚情假意，我不在乎名分，也不在乎你有别的女人。”她说这些有用吗？我发现我为什么总是最后明白她们其实什么都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洛可的？”
　　“无意间。我可没有爱打听的嗜好。”
　　“大致具体怎么知道的？”
　　“你非要问明白你才安心？我刚才说了，以前没资格责怪你，以后也不责怪你。”
　　“或许洛可不会这样想。”
　　黄敏揪住我耳朵，死命一旋，痛得我龇牙咧嘴，她狠狠地说：“你还真想齐人之福啊？”
　　我委屈地说：“这不都是你刚才说的吗？”
　　“我说你就信啊！真是笨，怪不得宋姐曾经告诉我，你在感情上靠得住，身体上靠不住。”
　　“她还说什么了？”
　　“说你厉害！”
　　“这她也说？”我有些晕眩。
　　“好困，不扯了……”

　　我可不管她累不累，起身又缠住了她。她回应地抱住我，嘟囔到：
　　“你这贪吃蛇……”。

　　中午只顾喝酒，没吃什么，加上温存多时，早是饥肠辘辘。已过饭点，黄敏提议去吃排挡。安市的拍档还是相当有名气的，海鲜湖鲜应有尽有，烧烤小炒比比皆是，比起生活的宁城要丰富得多，而且市场管理规范，出摊街边篷帐桌椅清洁整齐。每次来安市，我总要去排挡一条街坐一坐。而佳瑶却极其厌烦这种市民时候，宁可在家吃泡面也不愿意出入这种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

　　黄敏毕竟出身寒微，父母都是宁城的普通市民，亲哥哥先天残疾，在街头摆自行车修理摊。就因投胎残疾，才有黄敏的降生，虽说是女孩，家里也没看轻，反而用微薄的收入鼎立支持到她大学毕业。

　　我们收拾停当正准备出门，鞑子的电话来了，说他就在楼下车里，已经安排好地方，让我和佳瑶谈谈。我将电话内容简短地告诉黄敏，她放下挽住我胳臂的手，看了我一眼，想都没想就说她不去了，自己去街边摊吃碗馄饨就回客房休息等我。我一把搂住小坏蛋，说：“现在最有资格陪同我去的也就是你了。”

　　“那洛可呢？她要是在你怎么安排？”

　　女人就是愚蠢，专问这种不可能有正确答案的问题，就好比问，我和你妈掉水里你救谁一样傻。我亲了她额头一下算是回答。

　　鞑子看见我和黄敏挽着手出来，面色有些难看……

　　我没有理会鞑子，兀自带着黄敏钻进别克，待我们坐定，似乎发现鞑子没有启动的想法。我问道：“去还是不去？”鞑子发动别克，车灯撕开夜幕飞驰而去。

　　苏王铁板烧，安市涉外特色夜店。贵宾间里，我和黄敏与鞑子和佳瑶，面对面而坐，各自叫了虾、生蚝、三文鱼片等，黄敏不喝酒，鞑子和佳瑶叫了杜松子，我想了想只要了杯冰水。一看就知道佳瑶刻意打扮了的，笑吟吟的面容充满自信。她一开口就问到我们的儿子小文，我闷头吃着三文鱼，装作没听见，黄敏怕场面尴尬接过话题，帮我回答了佳瑶。酒过三旬，就只有鞑子和黄敏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扯，原本兴致很高的佳瑶被我冷漠而黯然。

　　鞑子调侃道：“不谈国事，也不谈家事，佳瑶你不是准备了一份合同要和文涛签署吗？”

　　宋佳瑶捻起湿巾轻轻蘸了蘸嘴角，没好气的说：“可惜他不感兴趣！”

　　黄敏说：“宋姐，能让我看看吗？”

　　没等宋佳瑶同意，鞑子已经将合同文件夹从她的包里取出递了过来。黄敏简单扫了一眼，面容露出的一丝兴奋被我从余光里察觉到，看来佳瑶给了文瑶极大的优惠。我不明白宋佳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继续佯装并不在意。

　　透过苏王贵宾间窗口，感觉到有一丝凉风袭来，带着湿润，空中隐隐传来雷声。夏季的雨就要来了。我接过黄敏手中的合同，逐条仔细看了一遍，直接就说：“如果我同意以上协议，是否现在就可以签字画押？”宋佳瑶宛然一笑，表示认同。

　　我伸出手，黄敏递上笔和公司印章、印泥，很快一式两份儿的合同就签署完毕。我将余下的半杯冰水一饮而尽，起身对佳瑶和鞑子说：“感谢招待，要下雨了，我得回去，你们慢用。”

　　鞑子白眼翻翻，说：“过河拆桥是你一贯的作风，那我就不送了，我还陪佳瑶闹几杯。”佳瑶欠了欠身表示相送，也不留客。在他们的目光中我不知道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和黄敏离开苏王铁板烧，叫了辆的士回到宾馆。

　　黄敏洗澡收拾停当从浴室里出来，钻进被单，搂着我亲了一口，说：“还是你老婆心痛你哦！比往年又低了3个点的成本价。”
　　我并不领情：“目前行情本来就是降价，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买下这个货行？”
　　“你就当是以前的货行老板那样对待，想多了伤神。”
　　也是，想多了伤神。只要这次安市之行有收获，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窗外开始了瓢泼大雨，伴夹着隆隆地雷声，黄敏已经安稳地睡去。我起身点燃一支烟，睡到另外一张床上。